长生狱

绝代双娇

耽美同人

文案
他是商业新贵,放荡戏谑,臣服于一个又一个的女子,然后出其不意,摧毁她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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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

长生狱 by 绝代双娇

2018-6-2 06:01

第二十一章
  八月初,恰逢要审核最后一季的预算报表和产品计划,结果澳门那边又出了点岔子,需要任宣过去盯,看了一眼扑在预算报表上眼睛都绿了的四个秘书和一群精算师们,任宣摸摸鼻子,把「你们谁和我去澳门算账啊」这句话咽回去,带了若素当半个秘书用,又带上李静,一起飞赴澳门。
  和动物界相反,人类的雌性在优秀——尽管这个游戏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金玉其外——的雄性面前,总有一种类似于攀比的做法,为了在任宣面前把若素比下去,李静从头到尾仔细打扮了一番。她本来就漂亮,这一打扮越发出挑,生生就把若素压了下去。
  任宣乐得保养眼睛,也无所谓。
  澳门历来由几个大姓把持,ZS之前一直没有办法介入澳门的市场,这次借由澳门银行保险公司来打通关节,但是却只能在中层打转,接触不到真正的上层。
  这次出的纰漏就是有人刻意为难,虽然不是什么大事,但是一想到如果不能疏通关节,光是未来五年要应付这样的小手段,任宣就觉得一阵头疼,暗地里又把公关部那堆废物点心痛骂了一顿到达澳门的当天晚上,有人请客就Pub消遣,李静打扮得比坐台小姐还花哨,巧笑倩兮,周旋反复,一干男人都围着她转,若素乐得自己窝在角落里喝她的苏打水——所以说,小说里那些飘逸出尘的女主角淡极花更艳的出场夺男主角眼球,基本是扯淡,男人这东西,除了个别审美异常的,只要裙子不飘你爱飘不飘,看的都是波涛汹涌峰峦叠嶂,所以,即便安若素贵为女主角,她也被很顺理成章的丢边晒去了。
  但是李静打扮得实在是太出挑了,一群人坐了快一个多钟头,就有个青年从邻桌过来,问李静什么时候可以转台,保证那边酒开得比这桌多——原来把她当成坐台小姐了。
  李静的舅舅是人事部一个小头头,本人长得漂亮,又加上是任宣的属下,本人除了热切想当任夫人之外,为人不坏,谁都让她七八分,被惯得多少有点小姐病出来,今天又多少喝了点酒,又是当着若素的面,面子是首要的,听了这句,二话不说,手腕一翻,泼了那青年一脸,青年立刻就要发作,但是扫了一眼四周,压了下来,冷哼一声,转身就走。
  青年长得其貌不扬,但是扫的那一眼,狠戾非常,若素看了心里一惊。
  她这个圈子里鱼龙混杂得厉害,能在城里开下去的俱乐部,哪个不是背后有人撑腰,道上人来去见得多了,怎么也练出两三分眼力,她下意识就向任宣看去,任宣也在看她,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,她也点点头。
  倒了快十二点,李静喝得有点多,朝酒吧后门走去,想要透透气醒酒,若素看了一眼邻桌,发现对方没什么动静,但是保险起见,还是跟了出去。
  刚拐过一跳阴暗狭窄的走道,她看到的就是李静软软倒下的景象——几乎就在同时,她颈上一疼,她整个人向前倒去——等十分钟后担心他们的任宣出来的时候,外面空无一人,地面上只有一副摔坏了的眼镜。
  任宣二话不说,奔回室内,发现邻桌人果然已经结账离开了,他对酒保说,请告诉我那桌人是谁,我的同伴们被他们带走了。
  他用的是敬语,态度礼貌,还是笑嘻嘻的,酒保斜睨了一眼他,没说话,他继续微笑,慢慢的补了一句,我倒是不担心她们,我比较担心的是带走她们的人,上帝保佑,希望她们在我赶到之前,不会咬断所有人的喉咙。
 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,酒保立刻非常合作的告知了那桌人的底细,任宣塞了一百澳元的小费给他,转身走人。『旁边的人小声对酒保说:「你怎么这么爽快就告诉他了?六少爷是好得罪的吗?」酒吧半晌没有说话,过了片刻,才心有余悸的摸上了自己的喉咙。
  「……你懂什么,我要是不说,就会被他撕开喉咙的。」而且是,残忍的,慢慢洞穿皮肉,撕扯开软骨,拉扯出气管和血管的方式那个银发的男人微笑着,用眼神告诉他,违逆他的下场。
  他微笑着无声告诉他,相信我,如果不按照我的心意去做,我会让你付出你所能付出的,最高的代价。
  酒保相信,那个银发的男人做得出,亦,做得到。
  被击中后颈的时候,若素并没有失去意识,自从十七岁那一年差点被□之后,她就在防身术方面下了相当的功夫,那一击并不能让她昏迷。
  大概是看起来太过柔弱吧,她们没有被捆起来,只是跟丢麻袋一样摞在后座上,她现在唯一比较庆幸的只有一个,就是她很好运的被摞在上面了。
  车子大概开了十分钟,她们被弄下车,是一幢别墅,被丢到了一个看似是卧室的地方,男人们就退了下去,正主应该过一会儿就会出场了。
  观察了一下房间,感觉到身边的女子快要醒了,在李静尖叫出来前,她一把按住了她的嘴,把惨叫闷回了胸中。
  「……别叫,你叫起来我们的处境会更麻烦。」李静酒劲都下去了,她并不笨,想一想就立刻明白自己什么处境,她脸色惨白,颤抖着点了点头,若素眯起眼睛,透过虚掩的门向外看去,一个感觉上是正主的人正背对着她们和手下谈话,从她角度看去,细腰长腿,背部线条很漂亮。
  她眯起了眼睛:很不错的货色。
  「……李静,我可以救你,但是你要答应我。」她淡淡说道,眼睛没有离开门外那个青年身上。
  李静这时候只能点头如捣蒜了,若素很满意,「好,那你答应我,以后不要打翻我的杯子、弄湿我的杯子,要送的文件一次性给我,可以吗?」李静楞了一下,随即用力点头。
  很好,成交。若素很满意,她微微舔了一下嘴唇,把李静推到自己身后,就在同时,男子推门而入,随即掩上,看着她楞了一下,随即淫笑,「看起来美人们很迫不及待嘛~~」「啊,对了,今晚发生的事情也绝对不要告诉任宣。」她低声又叮咛了一句,才面对男子站了起来,露出一个微笑。
  那并不是平常那种惯常而从容淡定的微笑,而是一种近乎于艳丽的,挑衅微笑。
  若素本身是容貌清丽,气质从容的人,这一笑,便陡然有了一种危崖盛放梅花的感觉,平白多出一分撩人,危险又挑逗,仿佛盛开在刀锋上的莲花一般的美。
  这样一种美,让对面那个本来目标是李静的男人立刻调转视线,露出了色迷迷的微笑。
  「请问您怎么称呼?」她礼貌问道。
  「叫我六少爷就好。」男人向她走了过去,一边扯开脖子上的领带:干,这女人让他立刻就硬了。
  若素却比他抢先一步,扯掉了他的领带,转身,轻轻覆上了李静的眼睛,在她脑后打了一个结,轻声吩咐她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拉下领导,才转身面对对面的青年男子,纤细而缺乏色素的白皙指头徐徐从他敞开的领口向下滑去。
  年轻,健康,虽然因为酒色过度而皮肤松弛粗糙,但是,是新鲜的,没有被其他人调教过的,「处子」。
  任宣固然是极品,但是,三个月来只对着他一个,乏味虽然不至于,有新鲜货刺激一下食欲总是好的,而且……可以试很多在任宣和其他客人身上身上不能玩的法子……那些她喜欢的,但是危险的,让人欢乐到发狂的法子。
  她觉得自己体温慢慢上升。
  双手从微敞的领口进入,整个贴合上皮肤,她慢慢贴近男人,浅色的眼睛里慢慢弥上了一层低温的火焰,向来自诩色中英雄的男人被那双色素浅淡的眼眸凝视,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视线。
  有一种非常奇妙的,身体和意识,正在被慢慢支配的感觉。
  这个在片刻之前看来还是淡定从容到不起眼的女子,此刻却忽然有了妖异性感而危险的气质——她是野兽,皮毛华丽,姿态优雅,样子温驯,将一切猎物徐徐绞杀——不仅身体,连精神和魂魄,都是她的食物,她要统统支配——那双眼睛里,蔓延着冰冷的火焰。
  他觉得自己就象嗑了药一般,体温上升,意识模糊,迫不及待的想扑上去扯开她的衣服,好好干她,但是却动弹不得。
  男人开始觉得意识空白,然后感觉到女子纤细而微冷的指头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,声音清冷又浓烈的甜蜜:「……我有可以让我们两个都很快乐的方法哟~要试一试么,六少爷?」他不能回答是以为之外的任何话语。
  呐呐,你会让我开心的,对吧?她笑颜如盛开的蔓珠莎华,扯脱了他的衬衫。
  水晶扣子掉落在地毯上,无声无息。
  那个凝视他的女人微笑,对他轻声说,「跪下,Boy。」第二十二章任宣通过大新银行在这边的人脉,带人找到这幢别墅,自己闯入卧室,是在五个小时后。
  门内没有他提心吊胆预料的或血腥或不堪入目的场景。
  李静眼上蒙着领带,双手抱着头,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,而他要找的那个女人正慵懒斜靠在床头,听到开门的声音,微微抬眼扫去,发现是他,唇间慢慢漾出一点微妙的笑意,低低哼了一声。
  她音质清洌,这低低的一声,却是极软而腻的,任宣听到瞬间,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整个背脊都寒了一下。
  有种炸毛的感觉。他慢慢向若素走过去,那个女子懒懒的靠在床头,平常一丝不苟的领口如今松松敞开,露出纤细白皙的颈项,和一小片优美凹陷的锁骨。
  她坐在那里,等他过来,侧着头,似乎微微的笑着,那笑意若有若无,仿佛极天真,又仿佛饶有深意,光影中,一半面容暖黄柔软,一半面容苍白慵懒……那个什么六少爷蜷在她身边,似乎熟睡。
  任宣立刻放下一半心,还好,没看到血,似乎还活着。
  任宣走过去想查看一下,却在靠近她的时候,看到她慢慢伸出脚,从他小腿缠绵碰触,最后轻轻的压在他身体中心。若素赤着足踝,漆黑长裙下一线伶仃的白,有若黑夜里盛开的,白色接骨木的花苞。
  透过牛仔裤传递过来的体温,是微微暖热。
  任宣不得不承认一个极其麻烦的现实:她high了。
  女子依旧微微笑着,纤巧的足趾按压在他股间,也不动作,只是微笑着。
  任宣凝视着她,她抬高下颌,线条优雅,屋外两边争执人声已近,无论哪边,都很快就会闯进来,他摇头,然后也笑出来,向面前女子屈膝跪倒,任凭她踩上他的膝盖,握住她苍白足踝,为她穿上鞋子。
  这是太过妖冶的一幕,光影摇动,洒满暧昧的卧室内,那样一个本来干净柔软的女子,浑身染上一种端庄放荡,要求她的奴隶为她甜蜜的服役。
  在将右脚也套上鞋子的时候,任宣控制不住,轻轻在她脚背上印下一吻。
  这样的女人,让人想臣服她,也让人想让她臣服。
  若素轻笑,向他伸手,被他轻盈抱起之后,靠在他胸口,吐出的气息微烫而慵懒。
  「我很尽兴,今晚。」
  于是任宣很干脆的放弃了问她那五个钟头发生了什么的念头。反正倒霉的只可能是那个什么少爷。
  也许他该基于男人的道义,为他叫一辆救护车吧吧吧吧……这事今晚就这么了结了,事后倒是带来了一点好处,一是从此之后,李静不知为何,视任宣如敝履,转而黏上了若素,若素长若素短,俨然一副信徒样子。
  再也不打任夫人的念头;二是日后若素的客人名单上多了一个澳门来的贵客,从此澳门少了一个寻花问柳六少爷。
  不过这些都是日后的事,对任宣而言,真正的好处是在第二天初现端倪的。
  这个六少爷是澳门岛上某个薛姓大族的不成器外姓子弟,任宣能当晚找到他,就是借助了本家的势力,既然人救出来了,第二天于情于理都要去和人打个照面,薛家当家的现在是老爷子的独生女儿,按照辈分,那个六少爷该叫人家一声舅祖母,两个人本来都以为至少是个中年妇女,哪知一见,却是若素认识的人。
  「无垢。」若素叫了一声,对方欢欢乐乐的扑过来,一把抱住若素,说哎呀Ann,好久不见,你变漂亮了啊~~~原来薛家大小姐薛无垢是若素「工作」上认识的人……至于怎么认识的,任宣拒绝多想。
  薛家素来护短,但是这次很不幸,护的是若素这方。
  作为补偿,薛无垢在接下来几天接连为任宣介绍了岛上几位大佬,ZS正苦于打不开澳门的关系网,借着这个机会,任宣赶紧上下疏通,看在薛家的面子上,各方人马纷纷亮了绿灯,二天后,本来预计一个礼拜才能处理完的公事就搞定了。
  李静惊吓过度,已经送回去了,回程的时候,坐逆飞机的任宣选了海路,坐船慢悠悠的晃荡过去。坐在船上等待开船之前,任宣十分诚恳的问若素,能不能把她以前的顾客名单给他看看,他不干啥,只是看看,被若素十分鄙视的瞪了回去。
  过了片刻,船慢慢启动,任宣无聊的拖着下巴,看向舷窗外碧海蓝天,却陡然发现手上一紧,他低头一看,若素面色苍白,一双明眸瞪着地面,一手抓着他,一手抓着扶手,用力到关节都泛白了。
  原来她晕船。
  任宣好笑的拍拍她的面孔,顺着她的颈子,一点点把她僵硬的身体揽入怀中,把她的头埋到了自己臂弯。
  「晕船的话要说啊,你不说的话别人怎么会知道?嗯?」好心情的顺着她的头发,任宣哼笑,半晌,若素的声音有点委屈的闷闷传上来。
  「……不坐船怎么知道会晕……」
  哈的一声笑出来,任宣轻轻拍拍她,手指拨弄着她颈子上散乱的淡色长发,忽然定住。
  她的颈子上有一道淡淡淤痕,已经淡的快看不见了。
  他伸出指头去,慢慢抚摸描绘。
  「……这个是……」
  指尖压上去的时候,还是有些微微的疼,若素侧头想一想,答:「被带走的时候被斩了一手刀在后颈,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。」「……」任宣眯起眼睛,唇角含笑,「……真讨厌,在别人的东西上留下痕迹。真是没礼貌的做饭啊。」他俯身,托起她的头轻轻舔了舔那个痕迹,然后,用力一口咬了下去——若素条件反射的绷紧身体,却在他牙齿陷入身体的时候,慢慢放松。
  鲜血味道渗了出来,开始慢慢充溢他的口腔。
  等口腔里承载的血液要溢出来的时候,他仰头饮下,再俯身,一点点舔掉不断渗出的血液。
  「好了,现在是我的痕迹了。」
  若素没说话,等血渐渐止住了,她才侧身向内,看他低垂的面孔。
  「……我很好奇,你打算怎么解释我脖子上这个伤口。」「糯米糕咬的。」任宣答得斩钉截铁,若素点点点点点点……「不会再让你遇到了。」他忽然收敛笑容,低声道,一点点亲吻她的面孔。
  心底便蓦然变得无比柔软了,若素慢慢在他怀里闭上眼。
  似乎,船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忍受了。
  ——附带一提,从此之后,任宣和她来往澳门,都是坐的轮船,这其中某人不良用心昭然若揭,不过这些暂且都不说,蜷伏在他怀中的若素,心底下此时慢慢转着的念头是,契约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。
  可以这样彼此碰触,彼此抚摸,看着他在自己控制下颤抖,然后高潮的日子,不到九十天。
  到期之后,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她吧。
  她不是一直看着他吗?看着他就这样从一个又一个人的身边走过。
  他假装爱的时候是真爱,不爱的时候是真不爱,确定不要了,就立刻放手,毫不在乎手里捧着的别人的爱情会不会摔碎。
  爱慕他照单全收,却不会有一点点反应。
  他就像是一个爱情的黑洞。
  自己不是从很早前就注意他了吗,聚会上那次见面并不是第一次,很早很早之前她就注意到他了,只不过那次欲擒故纵,装作自己根本不认识他。
 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,是十九岁那一天,她终于对无望爱情彻底死心,倾盆大雨,她慢慢走在海边,一步步,只要有心,她随时可以把自己丢到海里淹死自己。
  说真的,她当时确实站在海边看了好一会儿,认真思考,要不要干脆跳下去算了。
  过了片刻,海水渐渐涌上来,没过她的脚面,那种冰冷潮湿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的倒退一步,摇摇头,便一步步慢慢倒退。
 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。连曾经爱过谁这样的心意都会消失。
  但是也不想动,就静静的立在那里,忽然听到远处有女人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声音,她侧头看过去,正看到一个艳丽女子在雨水中狠狠的甩一个男人一耳光,转身气势汹汹的要走,脚下一滑,摔倒在地,那紧绷的尊严溃不成军,她蹲在地上,大哭起来。
  那个男人背对着若素,从她的角度看去,只能看到他银色的发顶因为雨水,而显现出了一种动物色皮毛的光泽。
  女人也背对着男人,她哭得不能自已,男人微微佝偻着身体,看着她,姿态有若一座雕像,然后等女子的哭声渐渐低哑下去,他伸手,扶她起来,取出手绢,擦掉她的泪水。这样的雨水里,脸上不管是泪水还是雨水,都是擦不干净的,但是他还是擦得非常认真。
  女子脸上不知道是泪痕还是水痕的什么一遍遍冲刷,他就一遍遍擦,从她角度,能看到男人线条干净的侧面和银发间一个小小的月球仪耳坠。
  最终,女子笑了起来,踮脚,在他脸上一吻,然后决然转身走开。
  目送女子离开,他也毫不留恋,向相反方向转身而去,手里那块手帕抛成一个弧线,落入垃圾箱。
  他珍惜,他留恋,仅在人前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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